她是个姑娘家,身上有不少钱,还有个大酒楼,谁不眼馋,她半点不敢出错,就怕招人闲话,没成想两回都栽在同一样事儿上。
这世道对姑娘家太苛刻,虽说本朝有女子做生意,不过名声都不大好听。她心里也清楚,所以暂时没想过嫁人的这回事儿,可爹娘着急,怕留着耽误了她。
因此不管香的臭得,好的坏的都想叫她试试,心里有些怨言,却不能怪他们。
这会儿她辩驳也不是,闷声不响也不是,人家总有这样那样的由头,要盖大帽将她压死,她自个儿倒是无所谓,只是酒楼饭馆的生意势必受影响,对店里伙计也不好交代。
那婆娘得意洋洋,似乎已经得胜一般。无论如何她不亏,说不定还能给诚儿挣个大酒楼回去,到时候就叫何家用酒楼做陪嫁。横竖这丫头名声没了,不给酒楼做陪嫁,她家诚儿可不要。诚儿不要,看她嫁谁去。
“相看?同你家这傻儿子相看?”这话一说,店里瞬间安静了,都转头看门口进来的人。
小淮王?
何霜降看向他,他也冲何霜降使了个眼色,示意她放心“这话好生没道理,小娘子早就定了京城荣安候家,怎的看上你这蠢妇家的傻儿子了?”
“你……你是谁?”
小淮王气势压人,众人屏息凝神,不敢说话。
“我是谁?我是荣安侯家亲眷,何家小娘子是我弟兄未国门的媳妇儿,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敢同侯府攀亲,上回连家得的教训还不够?”
先前嚼舌根的几人恨不得咬断自个儿的舌头,动也不敢动,一个个安静如鸡。
“你……你说什么我便信了?我还说我是皇后娘娘呢,我看呐,恐怕又是这丫头的骈头”说着说着自己也信了,张牙舞爪地冲到何霜降边上,想抓她的脸“你这死丫头还想进我家门!做梦!”
“住手!”
一队衙役进来,将这婆娘押住,周知县冲小淮王躬身行礼,小淮王点点头。
被几个衙役捉住的婆娘险些吓尿,战战兢兢看贺婶子“他……他婶子,你……你求求情。先前是我老婆子说昏话,叫猪油混了心,再不敢无理了,今儿……今儿不是相看的……是,是婆子我好吃,又给不起饭钱,才往小娘子身上泼脏水……他婶子,老婆子我错了,你同姑娘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