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凡是进了何霜降的酒楼饭馆的,就没人想离开,能学到常人学不到的菜色不说,有什么主意还能再得一笔银子。
不光后厨,前厅跑堂的打杂的,每月干的最好的,也都是有额外的银子做奖赏。
何霜降去后厨转了一圈,菜蔬各式肉类都是新鲜的,地面也干干净净,灶台也没什么油烟黑灰,想来扫的也很勤快。
这边看完了,又赶着车去酒楼。
酒楼生意正好,将骡子牵到后院,这管事的从前不愧是大户人家干过活儿,饭馆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条,几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基本不用她操什么心。
酒楼不似小饭馆,饭馆里头菜色要新奇,这酒楼不光要新奇,还要看着富贵,也因此她花了大价钱找了不少厨子。
稍晚些笑面儿又来了,这回不是叫席面,而是叫何霜降晚上留个雅间,再置办一桌席面。
“你打烊归打烊,只需留个门就好”笑面儿低声嘱咐,似乎不想让人知道。
“晓得了”
她总感觉被卷进什么里面,但是笑面儿不说,她只当不知道。
清水县城小,晚间出来的人少,因此她到了太阳落山没什么客人就打烊了,笑面儿同她相熟,这才能订到晚上的席面。
跟上回一样,拿了一锭银子放到柜台,账房上过账,笑面儿方才离开。
原本以为还是上次那人,想不到来的竟是周知县,穿着青灰色袍子,又戴着唐巾,看着不甚显眼,进来时何霜降都没认出来。
这一来她反而更好奇了,笑面儿这几日究竟在干什么。
下午得了他的嘱咐,她特地将店里外人都遣走了,菜照旧是自己烧的,将酒菜都上齐,这才关了雅间的门。
里面乌泱泱坐了七八个人,有笑面儿几个弟兄,还有几个面无表情瞧着就不好惹的男人,再就是周知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