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这婆子是他娘子,干活爽利,手脚勤快,也是一把好手”
“至于这个,原主家是太常寺少卿,他主家犯了事儿,满门抄斩,家中奴仆或发卖或充军, 他因在庄子里做管事,离京远,这才捡了条小命”
那牙婆见她似乎都挺满意,眼神询问她意下如何。
“你先说着,我多琢磨琢磨,也要叫我知道这些人是个什么情况?底儿干不干净?”
“欸!”她见何霜降不是玩笑,更加尽心了,一口气把自个儿知道的全抖出来了。
还有一人是扬州不知道哪个老爷府上的护院,身形同赵二差不多。
“还有这二人,一个是扬州城悦来酒楼掌柜的,一个是悦来酒楼账房。”说了压低了声音“悦来酒楼牵扯了几桩人命官司,外加上七七八八的罪名,如今已经被封了,这些个奴仆还算干净,这才没受牵连,否则……只怕也难说。”
“姑娘容我再插句嘴,这些人都是识文断字的,我也是废了不少钱的”
单识文断字这一点就让她动了心思,别说都曾是管事的,不用慢慢教。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杂太散了,她怕自个儿压不住。
这婆子显然也看出来她的顾虑,赶紧开口“姑娘别想旁的,再不济,身契也在你那,若有人欺上瞒下,重新发卖了便是,横竖看您自个儿”
她这番话倒是真心的。
如此何霜降也没了顾虑,反正身契在她手里抓着呢。
“价钱几何?”
“老婆子我向来也不报那唬人的价儿,十八两银子,您也图个吉利”
她这说的是一个人的价儿。
“您瞧您,说了不报虚价,还搞这些虚头巴脑的,您给个诚心的数儿,这些人我全都要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