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道,还有强嫁娶的事儿,我爹娘都说了这亲事绝无可能,偏还留下来碍眼,连家竟这般好脾性,倒真叫我开了眼”
这连东亭不经激,何霜降冷嘲热讽的话一出口,他就带着一众下人,抬着东西走了。
后面媒婆一边追一边劝“我的小祖宗,你收收性儿,别动气”
贺家婶子挤开一群人进来,问张氏这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闹出这么大的阵仗。
张氏简单说了两句,贺家婶子听了也是气,求亲之事向来是遣媒人悄悄上门来打听的,谁家会闹出这么大阵仗,怕是想污了小娘子名声,好强迫她家应了这门亲事。
何霜降笑了笑,就回房了,张氏还跟贺婶子在外头说话,贺婶子听了,又是一番宽慰。
外头看热闹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也都散了。
“那家是什么人家?”何大牛吸了口旱烟,眉头紧锁。
何霜降想了想,还是把连东亭雇人劫她的事儿说了。何大牛听完,又急又气,他心里还在想这好端端的,何霜降怎的就对人甩起脸子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连家势大,何大牛怕何霜降受欺负,只是父女二人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又狠狠抽了一口旱烟“若不然,那饭馆不开了,你手头钱也够用,留着做嫁妆也使得。回来我养着,总不能饿着你”
到底是他没本事,才叫儿女受欺负。
“爹,我自个儿心里有数,自然不敢以身犯险,若势头不对,不用您说,这饭馆我也不开了”何霜降也不知道连家究竟要做什么,只是她的事儿总不能叫爹娘跟着担心。
这事儿实在糟心,在家憋着只怕更加气闷,因此下午就回了清水城,何大牛自知劝不住她,也怕路上又出什么危险,赶着骡子车将人送回去了。
张荣保有珍味坊的钥匙,因此珍味坊初八一早就开张了,何霜降走时将饭馆锁了,毕竟就赵婶子跟喜鹊俩人在后院,怕出什么事儿来不及应付。
娘儿俩今年都有月钱,年前何霜降还给发了一笔钱,虽说就俩人,过的也算有滋有味。
悦来酒楼不会善罢甘休,她心里也知道,不过一开张,这事儿就抛之脑后了。
店里少了个人,大家自然都很奇怪,何霜降也说清楚了,只不过怕出什么事,没将原因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