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霜降急的上火,嘴角起好几个燎泡,还是贺三郎忽然点醒了她。
贺三郎不日就要启程去江宁府,听说她将开个饭馆,特地来了一趟道贺。
带他看了一下新铺子,各样东西都介绍了一番,贺三郎拿出一枚玉佩,说是做贺礼。
何霜降推拒
“回回都给贺礼,这回我不收了,开个铺子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收着。我这趟去江宁府,约莫得年后才回来”贺三郎将玉佩放在桌子上,何霜降又拿起来还给他
“我真不要,这贵重玩意儿,磕了碰了怪心疼的,且我素日活多,也不戴”
“对了,你……你同上回那人再没来往了吧”
“没了没了,我后来仔细思量一番,你那话也对,男女有别”何霜降表情严肃“因此三哥哥莫要再跟我拉扯了,这玩意儿我真不能收,没得落个私相授受的罪名”
贺三郎知道二人没来往,心里很松了口气,玉佩也不再急着给了。
等人走了,何霜降眼睛一亮,谢明远许久不来,她差点忘了,这可不就是个现成的账房,如今他那镖局也不开了,偏底下兄弟还有亲人要养,想必正是缺钱的时候,来她这当账房,大不了一个月多开些银钱给他。
且真论起来,她是主家,谢明远是账房,跟她与张荣保是差不多的关系,旁人也不能说出什么罪名,也就不存在什么男女有别了。
去了一趟镖局,却没见到人,大门紧锁,后头小门朝着花柳巷子,她实在不敢去那地儿。
不过洒扫丫头倒是找着了。
何霜降想找勤快的,那人牙子先领她看的几个都不甚满意,那几个恐怕是要给大户人家的,一个个瞧着比她还富贵哩。
这回这个是自个儿插了草标,卖身葬父,那人牙子路过,瞧这姑娘长相不大好看,手却粗实,应当是个做惯粗活的,想起何霜降要的人,这才顺手买了下来。
花了十二两银子,得了这么个丫头。这丫头比何霜降还小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