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一家人过的可真好,我不知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哩”
石头冷眼瞅着,绕过她去找何霜降了,刚就听见阿姐声音了,还以为听岔了呢。
后面泉姐儿一甩手,轻哼一声,眼珠子转了两圈,又出门了。
贺三郎近来也十分头疼,他一出门,不出一会儿,就要遇上霜降那妹妹。这不,去河对面人家借个浆糊的功夫,这姑娘又黏上来了,年岁不大,看着比石头还小些,他又不好说什么。
“听说三哥哥是举人老爷,也不知举人老爷是个什么身份?跟咱县令比起来如何?”
贺三郎扶额,抖了一地鸡皮疙瘩,都是三哥哥,自家亲妹还有霜降,叫着就不让人头皮发麻。且每回都要抓着他问些有的没得,着实烦人。
原本不想说话,边上也没个人,两人攀谈这么久,委实不太好。
谁知泉姐儿又喊了一声“三哥哥,你还没说话哩!”
贺三郎无奈回头“县令大人学识过人,岂是我比得上的”
泉姐儿干笑两声,又追上去想问什么,贺三郎干脆一路小跑,过河走了。
任是傻子也知道这举人老爷懒得理她,泉姐儿握了握拳,不再追,转身回了何家。
还没进大门,就听张氏扬声问何霜降
“那泉姐儿什么时候走啊,先不是说过几日她那哥哥就来接她嘛?怎地到现在都没过来?”
“我那铺子忙着,还真没去问过”何霜降一边嗑瓜子,伸脚踢了踢坐在一边的石头“你不是成日在周老先生那念书嘛?见到那何守文没有?”
“我没见过几回,不过那天跟周老先生提了一嘴。他若是真想走,周老先生不会拦着的,许是也在筹备吧”
张氏听此,压低了声音“那泉姐儿再不走,贺家婶子都可都怪我了,村里不少人都在讲闲话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