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新帝?”
“可别说了,老圣人也是糊涂,到死都未立储君,如今上面几位爷争得脸红脖子粗的,这帝位落到谁手里还不一定呢,这江山,怕是就要乱了,这络子绣活,过上几天,不知道还收不收,我主家如今都是麻烦缠身呢。”
见何霜降听得呆呆愣愣,金掌柜又提点了一句“淮王过几日怕是要来扬州体查民情,没见连清水衙门都整治了一番吗?”
自古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淮王有了这一方富裕的江南做本钱,自然是要搏一搏那最高的位子。
“难怪”难怪早上那些衙役铜板也不收了,还说要盖些窝棚给那些还没处落脚的灾民暂住,恐怕就是淮王的指示。
还想说些什么,见有人进来买首饰,金掌柜歇了嘴,何霜降朝他使了个眼色,就先离开了。
走的时候才想起来要买给贺云香的小玩意儿没买,抬头瞧见对面有家脂粉铺子,晃了晃腰间挂着的钱袋,兴冲冲进去了。
找到那个眼熟的小盒子,买了下以后就出城了。
何大郎正带着石头吃油糕,还要了隔壁大叔一碗馄饨,石头吃的头都不带抬。
也是,快到中午了,还真有些饿。
张氏跟何大牛还在贺家帮忙,今天一天估计都没回来,何霜降还没进门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儿,院子挂的锁被人动过,她记得清楚,走的时候是另一面朝外的。家里好像也被人翻过,院里种白菜的那拢地,上面还有脚印,几颗白菜秧子被踩的东倒西歪。
“大哥,咱家有人进来过!”
何大郎听着顿觉不好,兄妹俩人赶紧去爹娘的房间瞧瞧有没有丢东西,家里银钱都是叫爹娘收着的,豆腐摊子今日刚被告知要歇掉,万一家里再银钱丢了,这日子可就完了。
爹娘房门上的小锁还好好挂在那,何霜降松了口气,钱没丢就好。
又各自回屋检查了一番,没丢东西,他们屋子里本也就没什么。家里只有爹娘的屋子上了锁,因为银钱就在这屋里头,要不是菜地里多出个明晃晃的脚印,她都以为是她想多了。
何大牛跟张氏现在肯定在忙,贺家老大请人算好了日子,后天下葬,何大牛还要上山帮忙,张氏得给一群人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