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地面是淡灰色的地毯,陆昼脱了鞋带的脚套,踩在上面可以直接触碰柔软的羊绒毛。
床特别大,高度也比一般的高,落地窗的厚重外层窗帘被收拢在两侧,奶白的纱帘下摆也搭在了上头。
与其说是卧室不如叫化妆间,除了床以外摆了一个贼他妈大的化妆桌,上面摆满了陆昼不认识的瓶瓶罐罐,但大多数都眼熟,估计是和谭女士同款。
旁边摆着个口红架,架子的隔层都被压弯了——摆放得很规整,陆昼粗略一眼,六百多只。
桌子背后还摆了两个大书架——和夷靖局办公室同款,也没用来放书,还是些瓶瓶罐罐还有盒子,不少连包装都没拆。
难道叶逐明是妆出来的美人?
不至于吧。陆昼悄咪咪看了眼叶逐明,洗完澡还是那么好看呀。
陆昼不是没见过这么多化妆品,但真没见过哪个男人会这么讲究。他自认也不是个邋遢的男人,但房间真的做不到叶逐明这么干净整洁。
空气里还有一股浅淡的香气,像是雨后青草混着湿润泥土的野外气息,没有半点脂粉味,非常好闻。
陆昼拱了拱鼻子:“哥,你屋子里用的什么香?”还挺舒服的。
叶逐明从架子上取了三个盒子递给他:“我的体香。”
陆昼:“…………”
这回答真是,雷得他连盒子都险些接不住。
“不信?”叶逐明微勾嘴角,“你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