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年纪轻轻,同样的气度不凡。
穆简成此刻凝着李勖的脸,一晃前世岁月昭昭,成王败寇,败寇成王,现如今竟是?平起平坐论春秋。
琢磨着,李勖先开了口?:“穆汗诚意不假。”
他笑容不减:“这无需太子再做考证。”
李勖未做分辨,平静道?:“汗王并?非蛰伏之人?,一反常态,割利也要亲梁,有所图谋就更加昭然若揭,只是?有我在一日,大梁的疆域与大梁的人?,就不要多想了。”
一句“蛰伏”,说得淡然至极,大梁的人?,万千百姓亦或独一人?尔?亦未指明。
只是?李勖没有点名?,种种情绪却已向穆简成涌来,这般心境,像千军万马碾碎草原,他一压再压,可当?见?到与她相关的人?,仍旧忍不住喷薄而出。
耐着胸口?至痛,话锋一转,端地含而不露:“戎人?还会再来。”
“恩……”李勖微一点首,道?,“早做打算。”
言谈间,穆简成的目光在李勖身后一闪,又镇定下来,伸手示意道?:“入营详谈。”
二?人?带领诸将入帐布战,临进门儿前,司马葳和呼延奔打了个照面,为敌时针锋相对,为友也不见?得相让分毫,俱是?副“莫惹老爷”的神情。
“你先……”
“不,你先。”司马葳道?。
“好,我先。”
司马葳又道?:“还是?我先。”
横声横气坐了,舆图一展,沙盘一推,便聚精会神起来。
林风眠独自回到营帐,换了身干净衣裳,洗去一身风沙,坐到榻上?,仍觉手脚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