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呼延奔宣旨吧。”
呼延奔毫不掩饰拿出早备好的一纸圣御,看得众族老脸色晦暗。
“按咱们的规矩,二位贤王只要一人的意见与大王相同,旨意便能颁下去,所以左贤王,得罪了,但事关机密,劳烦贤王那边继续跟戎人使臣演下去。”
不待众人反应,穆简成霍地自王座站起,大步走到大殿中央,与每个人擦肩而过,戾气逼人:
“位置坐的太久,只管舒不舒服。父汗容得下你们,我容不下。醒醒吧,变天了。”
接着,目光直摄八大族老:“诸位该歇歇了,三十六曹尚书已于留都就位,今后增设左右仆射为二位贤王分忧,大都的水土不养人,就让都城回到它本该在的地方。至于有违王令者,
他拖了个长音,“斩。”
穆简成吐字冰冷,半晌,殿中仍有抽气声,新官上任三把火,汗王这把火,燃得可是有点烈。
“穆简成你混帐!不要以为继位了就任你折腾,信不信我们八家联合弹劾,照样有办法治你。”
而他话没说完,呼延奔手起刀落便将夏长老的首级给削了下来,鲜血飞溅,这下子右贤王直接跌坐在地,庆幸自己选对了立场。
另七个族老如今人人自危。
面对突如其来的血腥,穆简成不为所动,仍旧覆手默默然站立着,待内侍将夏老尸身收了,文武百官也由躁动,转而呆滞,他才不无遗憾道:“本王的话,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
当日,王驾落在大都王宫,三日之后,开始迁都事宜。
因许罔先一步去留都筹办,是以事情发展的极其顺利,不过两月,禁军与各姓贵族已住进他们第二个家。
八大族老和家人在离开这片土地时,满腹心酸惆怅,虽则留都也是他们发家的地方,但万事不如大都来得方便。
又过了数月,三十六曹尚书自八大族老手中收回除税收、漕运外的其余权柄,一切都在稳重有序地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