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摘有些颓:“李勖,这话该我问你,你怎么了,可还清醒?你是太子,自古以来帝王将相都该是,”
而他的话没说完,被李勖打断:“昭安,别再说了,我知道自己的在做什么。”
林风眠周围是一群未出阁的女孩儿,第一次入宫,兴奋不已,唧唧呱呱说个不停。
林风眠比她们多出上辈子的十年阅历,虽然与她们年龄相当,却没有少女怀春的心态。
抬眸间发现李勖已不在席。
林风眠闲散静坐,听女子们议论胭脂水粉,哪家的公子方才与自己说了话,置身事外的感觉,也算别有一番风趣。
没多大会儿功夫,一盅桃花酿已饮下大半。
“借酒浇愁,可见在边关过的并不痛快。”
这谁啊,如此扫兴?
她抬首望去,原是老国公幺子,萧子津。
萧国公晚年进爵,子孙后辈春风得意,不想说话竟这么口无遮拦,不过他既不担心祸从口出,林风眠也没必要多客气。
“原来是你这冤家,不知道这里是女眷待的地方?”
萧子津闻言,脸色难看:“口出狂言,好还当初娶得不是你。”
萧林两家门当户对,曾经议亲,只是后来林风眠代梁入齐,这才不了了之。话又说回来,父母之命罢了,他们见面次数寥寥,也没议定,何以这么大气性。
她无所谓地端端肩膀:“我也是,还好没嫁入萧门。”
她低下头,全然投入到手里的桃花酿,他目不转睛凝视她。
这份满不在乎不像装出来的,因此萧子津忍不住恶语相向:“你表姐温柔可人,是难得的贤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