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利瓦尔几乎是瞬间就判断出来了,那个男人不怀好意。看对方带着的工具,这人,大概率是个人贩子。

男人十分殷勤地招呼着两个孩子,想要将他们引到小巷子里。

周围没有别的路人可以提供帮助,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孩子。

但玻利瓦尔不是很紧张,他一边敷衍着对方,一边想着要放什么出来对付这个人。

想来想去,他最后还是决定直接放鸟啄他,拐卖小孩,万一瞎了也是活该。

一切都如他想。突如其来的猛禽顺利扑到了对方的脸上,吓了男子一跳。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身边站着的布朗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利器,趁着这个机会偷袭对方,一刀捅了过去,那一刀又快又准。

玻利瓦尔眼睁睁看着这鲜血飞溅的一幕,似乎有血点飞溅到自己脸上。

他看着对方动作很稳地将刀子拔、出来,再捅下去。看着那个人痛得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在雪地上打滚,哀嚎,求饶。

但自己沉默乖巧的跟班丝毫不为所动,他似乎是清楚自己的力气小,每一刀都不深,而且照着缝隙插过去,用巧劲将对方一点点拆得七零八碎,将那个男子肢解。

一直到那个男子倒地,一直到雪地上绽开一朵红红黑黑的花,他才缓缓停手,颇为吃力地将对方的脑袋割下来。

玻利瓦尔站在雪地全身僵硬,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从没见过的血腥现场。

路边枯树上的乌鸦扑棱棱飞走,啊啊地叫着,黑色的羽毛落在雪白的地上。

清亮的红色从那一滩肉泥里渗出来,将白雪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