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卧室里穿上衬衣和西裤,刚想拿上外套 ,却不经意地看到一个门。
这个门在房间一角,靠着床边,门上的木质纹理与墙面颜色一样,门把做成了饰物,看起来相当隐蔽。
他看着那个门,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
陆安迪穿着浴衣,靠在窗前。
这三天里,她花两天待在那座世上独一无二的教堂,花一天游览了整个巴塞罗那,怀着克制又感激的心情领了奖,毕竟那是她理想之路上一个意义非凡的奖赏。回到酒店,终于有些累了,她想好好洗个澡,睡一觉,明天一早离开,就不用再想着航程2小时之外的那个人了。
距离越近,思念越热得灼伤。
她知道他在苏黎世,也许就在雪屋,俯瞰着窗外阿尔卑斯山的冰雪。
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说,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爱着她,也许她还需要好好想清楚,或者先做个铺垫。但走出浴室的时候,她又阴差阳错,拿起了电话。
就,先打一个电话?
她拿起电话,拨了一半,指尖却抖得厉害,再也拨不下去。
她抬起头,对面就是圣家族教堂,月光照着那座宏伟而精致的建筑,发出幽幽微光。
高迪从接手这座建筑的第一天开始,就没有想过能在有生之年看到它的完成,所以殚思竭虑地设计了诞生立面,那里有无数鲜花植物,飞禽走兽,精妙绝伦,仿佛人间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