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哲就在旁边看着,等她喘过气,才冷冷说:“看你这样子,安迪肯定是不忍心来问你的。当着她的面,你也说不出口吧?”他取出一个文件袋,把里面的档案扔到她被子上,“在c城这三年,陆安迪一边靠工作,一边靠心理咨询师的帮助,才没有崩溃,你从来没见她流过泪吧?因为她只有在咨询室里才能哭得出来,她不想令你伤心,甚至不忍心问你真相,而你,却想一直欺骗着她,利用她对你的感情控制她。”
他眼里带着一丝厌恶,一丝冷酷,“等她下次过来,你还是可以继续这样装病折磨她,直到你死,或者她心如死灰。”
“真相到底是什么,你不敢告诉她,可以告诉我。当然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查得出来。”他等了一阵,看到陆春梅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冷冷站起来,眼中厌恶更深。
走到门口,听到陆春梅泣不成声却又声嘶力竭:“我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
“我对不起她,对不起林迪,对不起那个……孩子!我……是一个罪人……”
安世镇挥了挥手,让医生到门外等着。拉上窗帘,室内光线幽暗,他重新坐下,静静等她开口。
……
……
25年前,松山镇医院病房。
林迪抱着一个婴儿坐在窗边的病床上,带着阳光般明媚笑容的脸颊贴在小小的脸蛋上,指尖一边轻轻搔着脖子,逗得婴儿咯咯地笑,“春梅,你看,小家伙笑得多开心!”
林迪抱的是陆春梅的孩子,自己的孩子正在身旁熟睡。
“春梅,你看外边阳光多好,暖得让人心里发痒,等下午囡囡醒饱了,我们一起出去晒太阳吧!”
躺在对面病床上的陆春梅却神情恹恹,医生说她可能产后抑郁,所以林迪只要有精力,就会帮她照顾孩子,逗她说话,带她出去走走。
她们在路上相遇,一起在医院待产,同一天生下女儿,如果不是活泼、乐观、处处洋溢着幸福的林迪一直照顾她,安慰她,鼓励她,陆春梅可能都走不到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