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没想到他老子也不是省油的灯,”晁挥手上没松劲,继续往伤口里顶抠,“我还没找你呢,你他妈倒是自己主动送上门。”
掳走姜为民并不是一时兴起,晁挥看到短讯,身体里的血液就开始沸腾。他想过要绑姜亮点,做掉他,或者把他弄聋弄哑弄残疾,然后再随便丢到精神病院什么的地方,从根源解决问题。唯一的顾虑的是晁鸣,晁挥不想因为外人和弟弟决裂。再者事已至此,即使没了姜亮点,所有的一切也没办法回到最初的起点。
晁挥正憋着一肚子的闷火,无处可发,姜为民却歪打正撞地撞上来。那一瞬间晁挥想通了,既然屁股后大摊子的麻烦事解决不了,那干脆不解决了。现在,此时此刻,晁挥只想丢掉所有包袱,找到出气口。
他收回手,接过纸巾擦了擦,姜为民的求饶使他身心愉悦。有多久没这样了?年轻的时候用这方法教训了几个不知好歹的垃圾,后来在公司站稳脚跟就把这些“活”交给底下的人干,姜为民多幸运,成了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
晁挥用手指对角落里牢牢闭着眼睛的姜卓点了点,“小朋友,睁开眼睛。”
姜卓闭着眼没动,死死咬牙。手下见状走过去,蹲在姜卓面前捏他下巴恐吓,姜卓才把眼睛睁开。
他起先没哭也没大叫,直到看见有人提着一桶冰块,一铲接着一铲地倒进姜为民的裤裆里。
……
许朵朵按着电话键,手指在“0”处迟迟不落。她趴在床沿,头发散乱,眼神飘忽。刚才姜为民和姜卓被拖出家门的那幕在眼前上演了一遍又一遍,久久未落。
倒底要不要报警,倒底要不要报警,晁挥离开之前告诉她倘若想收到儿子的小手指,可以报警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