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咽口水,说:“我看你也没有回信,怕你军务繁忙,所以就没写了,而且成天都是那些事,翻来覆去的说也没什么意思,是吧。”

“有意思。”顾恒舟说,沈柏笑着点点头,片刻后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眼眸微睁,顾恒舟掀眸定定的看着她,郑重地说:“以后我会回信。”

所以,你要继续写信给我。

听出顾恒舟的言下之意,沈柏有点傻眼,怎么几个月不见,顾兄就变得有点……黏人了?

沈柏一时没能适应顾恒舟的转变,顾恒舟突然站起身,伸手开始解腰带。

这要是放在以前,沈柏只怕立刻两眼放光扑上去,但这会儿沈柏接受不了,抱住被子舌头打结,巴巴地问:“顾兄,你……你要做什么?”

顾恒舟没回答,动作麻利的脱了衣服放在桌上,将胸口缠着的纱布露出来。

他问:“你听说我受伤了吗?”

沈柏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这么直白的逼问自己,撒谎的话说不出口,沈柏只能点点头。

她就是听说他受伤了,才日夜兼程的赶路来灵州啊。

顾恒舟没问她为什么明知他受了伤却不第一时间赶去看他,只平静的阐述:“我伤得有点重,当时明明可以躲开的,身体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受控制,然后就被当胸刺了一剑,御医说如果那剑再偏两寸,我当场就该去见阎王了。”

御医都这样说,那肯定是伤得很重而且很凶险了。

沈柏心尖微颤,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顾恒舟又说:“现在虽然能下地走动,但御医让我不要久站久坐,不然伤口会崩裂,很疼。”

顾恒舟是什么人啊,怎么会自己亲口说疼呢。

沈柏喉咙发哽,屋里又静默了好一会儿,顾恒舟再度开口:“我从州府府衙一路走过来的,花了一炷香的时间,刚刚还被你撞了一下。”

说到这里,顾恒舟停顿了一下,而后哑着声说:“沈柏,我现在伤口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