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的看着男人,朗声问:“阁下可是缘君?”
男人没有回答沈柏的问题,眸光清冷的看着沈七说:“缘起缘灭皆有天理注定,我会来此,皆因姑娘怀中的邪祟。”
沈柏冷笑,反唇相讥:“你说他是邪祟就是邪祟了?这小鬼喝了我的血,唤我一声娘亲,与我结了尘缘,这也是上天的旨意,难道我们头顶的天不一样,凭什么你遵循的天理比我的要大?”
论吵架,沈柏还没怕过谁。
沈柏说完不等男子回应又继续道:“再者说,你说他是邪祟,总要拿出他伤天害理的罪证,就算你拿出来了,还要寻根朔源,当初到底是谁连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孩儿都不放过,将他害得成了如今这样。”
这人要讲因果,沈柏就跟他论因果。
认真说起来,那个害沈七变成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沈柏理直气壮,条理清晰的讲道理,男子却没有听进去,将背上的琴放下,盘腿悬在空中,双手放在琴弦上,看着沈柏一字一句的问:“所以姑娘是铁了心要护着这个邪祟了。”
什么叫铁了心要护着邪祟?
小爷这是在跟你讲道理,你这个人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脑子被驴踢了?
沈柏有点不爽,见他也不是想废话的样子,抱着沈七沉声说:“我今天就要看看,天道究竟要奈我如何!”
话音刚落,男子动手开始抚琴。
琴音还是和方才一样空灵悠扬,沈柏却敏锐的从中嗅到了肃杀之气。
自诩要除魔卫道的人,露出杀招的时候,也毫不慈悲。
这琴音对沈柏这个常人没什么影响,沈七却痛苦的皱紧眉头,痛苦的哼叫起来。
沈柏帮忙捂住它的耳朵,温声诱哄:“小七别怕,娘亲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说完,一记尖锐的哨声扰乱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