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了。”沈柏点头,“你们丞相的小儿子夭折了。”
吕夫人就等着这句话,略带责备的说:“丞相是我们昭陵的第一重臣,他为昭陵呕心沥血数十年,如今痛失幼子,所有人都替他难过,东方姑娘如此张扬不大好吧。”
“人已经死了,旁人做得再多,也只是走个形式,徒劳无功罢了,照夫人所言,若要抚慰丞相的丧子之痛,今日这场晚宴就不该举行,是吗?”
沈柏的声音不高不低,但所有人都已经停下来看戏,这些话自然也能让赵彻听见。
吕夫人没想到沈柏这么的伶牙俐齿,一时不敢应声,沈柏一点也不怕,继续说:“夫人方才也说了,丞相是昭陵的肱骨之臣,陛下明知丞相痛失幼子,却在这个时候大肆操办宴席,饮酒作乐,岂不是会寒了忠臣的心?”
这话听着有些大不敬了,吕夫人面色铁青,大声怒斥:“胡说八道!臣妇绝没有这样的想法,陛下勤政爱民,贤明睿智,是难得的明君,必定会永载史册,万古流芳!”
吕夫人吓得直拍马屁,沈柏也没太咄咄逼人,点头附和道:“我也和夫人有同样的感受,陛下如此贤明,必然心胸宽广,不会因为一件衣服借题发挥,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赵彻是心胸宽广,那吕夫人就是心胸狭隘,容不得人了。
吕夫人气得身体发抖,却不能反驳,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
赵明熙在旁边看完整个过程,对沈柏的口才有了新的认识,小声道:“你好厉害啊,竟然能说得过吕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