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山满脸狂喜的站在棺椁碎屑中央,昏暗的眸子中满是报复的快感,左手止不住的使劲儿摇晃着手里铜铃,只不过并无声响传出便是。
并不是铃铛是坏的,只是作为用于操尸控鬼的法器,铜铃内部全部用蜜蜡封起来,只有鬼怪才能听到铃声。
大肚女尸半长黑发无风自起,杂乱的如同河底纵横交错的水草,遮挡住了大半的面部,如此更是凸显的两枚獠牙雪白可怖。
“你不是喜欢偷人吗?不是爱他到死去活来的地步吗?我倒要看看,你真的‘活’过来了,他到底会怎么办。”
大山手握铜铃,变换了数十种手势,捏了一枚诀,隔空点在女尸眉心,说道,“饿了吧,那你还不赶快尽情享用?”
说完便抑制不住仰头狂笑起来,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倏而,大山只感觉面前闪过一丝冷风,彻骨寒意顺着脊背升起,下一秒便觉胸腹间一片冰凉,抬眸便是发妻那张放大了数倍的阴森可怖的面孔,他甚至看到了獠牙上自己面色惨白的倒影……
“……为……什……么……”
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大山便坠入无边无尽的黑暗,女尸则开始享用降生以来的第一顿血食。
“因为你学艺不精,又狂妄自大喽。”
大山惨死,沈亦棠并没有任何出手相助的欲望,他可是瞧的分明大山在他们门上画的符篆的意思,分明就是要把他们当做祭品用,他还没有到会去相助想要自己命的人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