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薛晓有些生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问道:“我送你去学堂你可知为何?”

“不是为了学习吗?”薛乔羽眨巴着大眼睛,有些懵。

“不光是学习,去学堂你还要学会明理懂道。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若学生不能尊师重道,我送你学堂又做什么?不如你趁早休学,省得你夫子为你头痛。” 薛晓语重心长地说着,希望他能有所感悟。

“爹爹,我真的可以休学吗?”其它的话薛乔羽并没有太过在意,听到休学二字,眼神直放光,有些兴奋地问着。

“你说呢?”淡淡地一句反问让他歇了这个心思。

“可是爹爹上学真的好无聊啊,夫子说的那些我听一遍就能记住了。”虽然知道没可能,可薛乔羽还是有些不死心地问着。

“我问你,课堂上只你一人吗?你记住了,怎么能确定别人都记住了呢?早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又怎么知道别人通过勤奋努力不会超过你呢?你怎可因这点小事就沾沾自喜呢?”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抛向薛乔羽,让他哑口无言。

见薛乔羽不说话,薛晓摸了摸他的头,“小羽,这世上还有很多渴望读书,却没有条件的人,你能上学堂是很多人羡慕的事,我希望你能珍惜。”

说完这些话,薛晓让薛乔羽快点写完检讨书,早些休息,明日还要上学堂。

吱呀一声,房门被关上了,房间内寂静无声,薛乔羽皱着眉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随后提起笔重新拿了一张纸开始认真写着,烛火将他的影子投射到窗户上,晃晃荡荡。

回房后,符离正半靠在枕头上,一手拿着书,借着光轻轻翻阅着,听到推门的动静,朝着屏风处看去,见薛晓有些愁眉苦脸地走了过来。

把书合上,放在一旁的矮几上,轻声问了句怎么了。

薛晓叹了一口气将事情完整说了出来,“是不是我们平日里太过娇纵他了?”语气里充满着自责。

符离揽过他的肩膀,拥入怀中,在他耳边温言温语地宽慰他,“明日我带他去善堂。”

薛晓听到善堂二字,有些疑惑地看着符离,不懂他的操作,只不过基于信任,还是轻点了头。

次日清晨,薛乔羽将检讨书交给了夫子,站在一边。夫子接过去,打开仔细看着,纸上写得字字诚恳,情真意切,仿佛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故态复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