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说了几句,栾玉才拿了钱往外走,屋子里只剩下金玲母子两个。
女人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男孩眼珠乌溜溜的,细看之下才能瞧见那一点幽蓝。
那天晚上对她用强的男人,金玲记得那人的模样,只是一直不敢回忆,毕竟那段记忆对她而言,就是无止尽的噩梦,她其实猜到了,男人呢应该是个匈奴,但却不想承认这一点。
大业的妇人要是被匈奴奸淫了,有不少性子烈的都会直接寻死,要不就将肚子里的孩子给打了,偏偏金玲性子软弱,也不忍心伤害自己的孩子,受尽磋磨之后将张重生了下来,尽心竭力的隐藏他匈奴人的身份。
一场春雨一场暖,一场秋雨一场寒。
最近天气一下凉了不少,也不知怎么搞的,凌氏竟然染上了风寒,喝了几幅汤药都没见好。
虽然先前因为凌月娘的事情,褚良对凌氏生出了几分埋怨,但到底是他的亲生母亲,现在身子不好,他心里头肯定是记挂的,这日便提前从军营里回来,将葛老头叫到了院子里。
“葛老头,老夫人都喝了四五天的汤药了,怎么身子还不见好?”
听出了将军言语中透露出的不耐,葛稚川连忙喊冤:“将军,老夫人身子不好可跟小老儿没什么关系,她是得了心病,还得心药医,哪能喝几幅汤药就能将病根儿除去呢?”
凌月娘小产之事,褚良也有所耳闻,自然清楚凌氏的心病到底是什么。
薄唇紧抿,褚良正色问:“难道没有别的法子了?”
葛老头说:“夫人的灵泉水还能有些效用,煎药时掺上些灵泉水,老夫人喝个几天,心里头的那股火气发散出去了,这身子自然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