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母原本含笑的声音忽然变得低落伤感起来:“上幼儿园之前倒是挺可爱的,后来有了他妹妹之后,这孩子就变得比他爸还严肃,一点也不活泼逗趣了。”
阮蔷没想到孟母会主动提及孟亦妹妹,怔了好几秒。
对于已经离开的家人,想到对方,自己都会觉得很难过吧,就像她每次只要想到蒋柏月,心脏都会揪着疼。
沉默了一会儿,阮蔷很认真地说道:“阿姨,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孟亦哥。”
男人正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闻言,唇角微勾,无声地笑了一下。
孟母也笑了:“阿姨相信你,阿姨再给你讲讲他小时候的事?”
阮蔷:“好。”
电视里已经在倒计时最后一分钟了,她却毫无所觉,安静地听着电话那端孟阿姨说孟亦以前的事情。
听到好玩的地方,她漂亮的眉眼会不自觉地弯起来,浓密卷曲的睫毛下,清澈的瞳仁像两弯发着光的小月牙。
片刻,孟亦走过来,手撑在沙发上,俯身,自然而然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嗓音低沉:“宝贝儿,新年快乐。”
同一时刻,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江边焰火如雨。
大年初一,天还没亮,阮蔷就醒了。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时间,还不到六点钟,明明昨天晚上她三点钟才堪堪入睡。
她睡的主卧,孟亦的房间,而他抱着被子和枕头去了大小差不多的次卧。
虽然她委婉地跟男人表示了一下她可以和他一起睡主卧,但他关了大灯,剥玉米似的解开一半她的衣扣,胡乱地啃了她一通之后,竟然说担心她再对他做些什么,坚持去了次卧。
现在想起来,阮蔷不仅觉得气愤,甚至还有点委屈,她也就昨天半夜有点困倦、意识不是特别清醒的时候,轻轻咬了他一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