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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昼在黑暗中对上他的视线,陡然一惊。

脑海里因醉酒闪白的那些画面,突然从某个地方冒出来,将空白填满。

丹朱华庭醉酒那晚

露台外,逆着光影的人,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男人抓着她手腕,一字一句从牙缝蹦出来的质问,“他摸你手了?”

微眯起眼,眸光如薄刃,锋利入骨,令人无端打了个寒颤,白昼就算是醉得糊涂了,却也本能地想躲开,不愿直面那侵略性极强的目光,近乎病态的偏执和占有欲。

可最后,她也不清楚是自己手软无力,还是他箍得太紧,反正一拉一扯间,她反而晕乎乎地撞在了他胸口。

她本来就是心情不好才出来喝酒,这会儿更气了,一巴掌甩过去,响亮的一声。

傅时夜只是稍稍偏了偏头,根本没打算躲,尽管她动作迟缓,要躲开很容易。

随后,她就被用力一拽,被他拖着朝前走去,有些跌跌撞撞,没走几步,就被一把按在花藤后的墙壁上,带着强烈地,属于傅时夜的气息,压了下来。

他还真是一如四年前,连接吻都霸道得令人窒息。

她本就醉得不甚清醒,被这样对待,脾气可也好不到哪里去,牙尖发狠,咬在他下唇,直到尝到腥甜,才被他钳住下巴,被迫松开。

当时白昼醉得厉害了,甚至不知死活地伸手勾住他脖子。

“不是耍流氓吗?来啊,继续啊”

刹那间的记忆涌出,白昼如遇雷劈。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能被耍酒疯的自己给雷到,也没胆子再仔细去想,当时是怎么说出那句话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