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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搭了厨房,过道很窄,都不能两个人并排走的。就像这会儿,前面走来一个穿着喇叭裤,手里提着收音机的男青年,徐榛年就得侧着身子让他先过。

“臭小子,一天天的不着家,你那点三瓜两栆哪个月不是月初就嚯嚯完了?你给我站住!你今儿敢给老娘再上公园去丢人现眼,这个家你就别回了!”

“我说妈,我不就是去跳舞吗,您至不至于?”他边说边经过徐榛年。

“田大鹏!你走了就别回来!”

田大鹏?

徐榛年眼疾手快,长臂一伸就从后面拽住了他的衣领子。

“你干嘛啊?你谁啊?!”勒着脖子,田大鹏立时叫了起来了。

刚才骂他的女人也终于从屋里出来了,看到这场景,愣了。然后赶紧小跑上前,锤打着徐榛年,“你谁啊,放开我儿子!”

徐榛年松开他的衣领转而擒住他的双手。

“去年四月十五你在东方招待所做过什么?”他的声音冷若冰霜。

田大鹏缩了缩脖子,眼珠滴溜溜地转。去年四月份,他想起了堂妹找他那事。

“你们那个同党已经在公安局里了,几十年的牢狱等着他。你想清楚了再说。”

这话说得旁边的女人吓了一大跳,她拍打着儿子,“你还不说,到底惹了什么事?!”说着又回过头,冲着徐榛年:

“同志,你看,在这说不方便,那家里坐坐吧。”

进了门,徐榛年也没再压着他。

得了自由后,田大鹏先是小心地瞥了眼徐榛年。

这人看起来很不好惹,而且看着也不像啥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