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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张大刀瞪大了眼睛,握紧手上的刀,“汪大松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怎么不敢?”汪大松道,“我告诉你张大刀,要不是有我你早就成了沈纵刀下亡魂了,如今你还活着,你就该感恩戴德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张大刀,他做了一辈子贼头,从未受过如此屈辱。挥刀就要朝汪大松砍去:“想独吞老子的钱,还要老子感恩戴德,你简直活腻了!老子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汪大松抽出腰间佩剑,冷笑道:“那就看看,今日到底谁死谁活?”

张大刀轻蔑一笑,他做匪寇多年,日日刀尖舔血,就汪大松那点三脚猫功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汪大松竟然敢跟他动手,那就别怪他下手无情了。

只是张大刀刚举起刀想朝汪大松挥去,忽然感到腹中一阵剧痛,而后这阵疼痛向四肢百骸蔓延。

张大刀心中大骇,原来汪大松给他喝的那碗酒里有毒。

汪大松这个心机深沉,心狠手辣的狗东西,怪不得这两日一直沉默不语,也不跟他商量接下来如何逃命的事,原来他早就在心里计划好了要将他毒死,好独吞这里所有的金子。

过河拆桥之事,汪大松做得还少吗?是他太大意了,着了这狗东西的道。

张大刀心中恨极,暴怒之下,拼尽全力往死里砍汪大松。

汪大松本以为张大刀中了毒自己能轻而易举地对付他,却未想到,张大刀做了多年悍匪,浑身蛮力,濒死之际铁了心要拉他当垫背。

张大刀到底做了多年匪寇头子,汪大松力气上有些不敌张大刀。两人拼得你死我活之际,汪大松看了眼躲在一旁的李秀才:“还不快过来帮你舅舅!”

李秀才怂在角落:“刀剑无眼,我、我不敢过去。”

“窝囊废。”汪大松大骂了一句。

张大刀趁汪大松分神之际,挥刀朝汪大松背上砍去,汪大松吃了一刀,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正当张大刀要朝汪大松脖子砍去之时,毒气攻心,张大刀捂着剧烈疼痛的胸口,半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