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好像是小夏先生。”助理道。
我身上过电一般痉挛,推门拄着拐尽可能快地走。
“傅总!”助理叫我。
“闭嘴!”我暴喝一声,现在谁敢拦我?
混账东西!关都关不住,居然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地上鲜血淋漓的人和我越来越近,我却再也迈不动脚步。
趁我看清他的脸之前,回过头去。
不能看,真看下去,我怕我没力气撑到回国找叶隋琛。
助理快步跑过去了解情况,然后马上联系救护车过来救人。
人声在我耳边轰炸,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我耳膜震动,嘶嘶沙沙。
夏闻殊,我好像失聪了。
你来看一下我。
抢救没进行多久,人就被推出来,不过蒙上了层白布。
亏心事做多了的人,在遭遇飞来横祸的时候,第一反应总是报应。
我撞了花筏,现在现世报来了。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没应在我身上,应在了我心尖人的身上。
我该死的听觉在这个时候又恢复灵敏,医生说:“万分抱歉,病人抢救无效,我们遗憾地宣告死亡。”
我大脑一片空白,只挥手叫他们走。
不是没做过夏闻殊会离开的预想,但从没料到我和他还会有生离死别这一遭。
没想过夏闻殊会死。
或者说,没想过夏闻殊会舍得当我先死。
只有他,在知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奔赴我的身边;只有他,知道我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事之后依然无条件无底线地包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