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头,陆少柏下班回来后就看到任长青穿戴整齐的在等他。
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装套在他身上显得空空荡荡的。
这几个月来家里的保姆怎么补任长青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下去,如今人瘦的就跟皮包骨似的了。
“老师。”难得看到他这么精神,陆少柏的声音都带着几分轻快。
任长青道:“少柏啊,你送我回去吧,我想回我自己家了。”
陆少柏一顿,心里有了不少的预感。
“再帮我把那两孩子叫来,我有话要说。”
陆少柏压住颤抖的手:“好,我来安排,您放心。”
当天晚上陆少柏就把任长青送回来他自己家,也把他那一双儿女叫来了。
那那人大概也猜到了老父亲不行了,把孩子都带来了。
任长青坐在家里的圈椅上,跟一个警察还有个穿便装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说话。
两人进来后喊了一声爸。
任长青看了他们一眼冲他们点点头,继续跟那两人说。
那两人站在旁边听了会儿脸色就不对了,兄妹俩对视一眼,儿子忍不住开口:“不是,爸,你这是什么意思呢?这是我们家的房子,你怎么能捐出去?”
任长青摇头道:“对,这是任家的宅子,任家在我这一代就断了,不捐出去给谁呢?少柏两口子照顾我这么久,按理说应该留给他们,可他们家不缺我这一间小破房子啊。”
“爸你糊涂了?我是你儿子啊。”
“可你不姓任啊。你现在叫陈建设,不叫任建设。”任长青依旧笑着看着儿子:“从你改了姓那天起,我任家就没有下一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