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呼一声,看着忽然就放大了的男人脸。

林城撇了她一眼,没说话,抱着人上了黄包车。

把她安顿好他才上车,对车夫道:“去最近的医院。”

车夫知道自己闯祸了,今天一天怕是白干了。

但白干也没办法,是他没注意清理让客人摔了。

黄包车坐一个人是很宽敞的,坐两个人虽然也能坐得下,但就得紧挨着了。

十月的海城还不冷,孙红梅能清晰的感觉到跟林城紧挨的胳膊传来的温度,烫的她脸都热了起来,膝盖上的疼似乎都被转移了。

她赶紧将胳膊往怀里移了移。

林城侧目看她。

比起过年时候她似乎又变好看了。

尤其是这一身衣服跟发型。

“这发型很适合你。”林城忽然道。

孙红梅懵了下,反应过来他这是夸自己后下意识抬手将滑出来的头发往耳后别了下道:“今天才烫的。”

说完孙红梅就想把自己舌头咬掉,说这个干嘛?

那头林城哦了一声。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只有车夫拉着他们急促的喘息声。

孙红梅有些懊恼,她现在感觉不到膝盖的疼痛,只有尴尬,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急躁,得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二。

于是一句话不经过大脑就被她脱口而出了。

她问:“你后来去看你女儿了吗?”

这句话一说完,孙红梅再次想把舌头咬了。

过年的时候林城火车下车后她打水又遇到了那个姓赵的列车员,对方跟她说林城很多年前就离婚了,女儿现在跟着他前妻,前妻再婚七八年了,儿子都五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