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认识诗人的第一天,她轻飘飘一句,真受不了没有鲜花的房间。从此以后,她的小阁楼没断过鲜花,今天这是怎么了
见她迟迟不掏钱,诗人收回手,拿着花转身进了店,“啪”一声关上店门。
这鼻子莫名其妙的灰,亦俏百思不解。正要离去时,听见花店窗口传出朗朗吟诗声:“癫狂柳絮随风去,轻薄桃花逐水流。”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悻悻然的来到画家餐厅,忽然一股黑椒牛柳的香气扑面,亦俏一下释怀了。
诗人有诗人的世界,或许以前她还有闲情了解一二,可如今,闻见饭香就腿软头晕肚子叫的破产千金,实在懒得多费神。
“嗯~(╯▽╰ )好香~~做什么好吃哒?”鼻尖牵着亦俏进了餐厅,在柜台取了托盘和筷子。她像往常一样,伸长漂亮的颈线,冲画家甜美一笑,像只等着猫奴投喂的主子。
可惜,今天这只漂亮猫等来的是一块冰冷的牌子,上面写道:本店明码标价,请食客付钱取餐,概不赊账。
牌子的边角崭新得刺手,还带着塑料味。
亦俏环顾一周食客们异样的目光,知道这牌子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画家为难的看亦俏一眼,可能怕尴尬,他很快解了围裙钻进后厨。
“哎!画……你上哪儿……走那么快……”亦俏不高兴的嘟起芭比粉的嘴唇,讨了个没趣。
今天都中了邪了?!一个个的,怎么都跟约好了一样。
双手遮住头顶,隔着玻璃窗往黑乎乎的塔罗美甲店里望了望,空无一人。
最后没办法,她去渔干店买了一包鱿鱼丝。
付钱时,瞄见柜台上的草篮里的油炸小银鱼,手不自觉伸了过去。趁婆婆找钱不注意顺两包,鱿鱼丝实在吃不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