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夜已经深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房间只点了落地灯,昏暗暧昧,窗户连条缝都没开,床边的火盆又太热了。
亦俏觉得浑身紧绷,胸闷气短。
快速擦了身,帮他换上干净的浴衣,草草了事,撤。
她刚端着盆跑到门口,忽然被叫住,她做贼心虚的不敢转身。
“谢谢!”少年出乎意料的说。
亦俏胡乱点了点头,夺门而出。
端着盆儿一口气跑到院子,亦俏深吸一口凉凉的空气,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
亦俏不指望少年感激涕零叩谢八辈祖宗以身相许。可他不能轻描淡写一声谢,就完事儿了?!
少年道过谢之后,便坦然以病号自居,丝毫不觉得被貌美少女伺候有何不妥,照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甚至每日的擦身,也脸不红心不跳的宽衣解带。
觉得比我长得美,就可以不把我当女人了吗?
这还不算什么,自从少年醒来,亦俏还增加了一项重体力劳动。拖着腿伤未愈的少年,穿过长长的走廊上洗手间。
就算貌比潘安,毕竟是个男的,再赢弱也比她重。
亦俏这么一个正在发育中身高不足1米49的少女,正好到少年的肱二头肌,抬手往腋下一挎,刚刚好拐杖的高度,量身定制,真皮恒温,简直不要太衬手了。
自此亦俏没能长高半寸,她一直认为是被这货给压的。
拖了几次,亦俏实在受不了,向邻居婆婆借了轮椅,这才卸掉肩上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