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脑子没病吧!”
为首喧哗的是一个叫季武的男人,他是公司董事会的一员。听说楚忻言身陷囹圄、公司被频繁起诉甚至股价持续跌停后,季武连夜联系了董事会的所有董事和手持股份平常鲜少在公司能看到身影的股东前来商量破产清算的事儿。
邹凯整张脸涨的通红,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暴怒而异常清晰地突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群人的狗屁嘴脸?!”
“平时在公司加班到深夜的是谁?你们一个个的下班时间没到就溜,动不动头疼背疼腰子疼就借口不到, 楚总有对你们说过半句不满吗?!”
“凭什么累死累活的是楚总,替公司收拾这些破事儿被拘留的也是她。到现在这种时候, 你们非但没有一个人问她的死活, 大年初一还没过半夜十二点呢, 就到这儿来闹着提前破产清算给你们结余是吧!”
秦若初站在凯叔身后,看着邹凯一个人和那么多人对峙,而她在这里没有丝毫话语权,根本帮不上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季武的盛气凌人被这可怖的气势压下去一半, 登时不敢继续言语。
“好了好了站这儿理论干嘛,进去慢慢说!”后面一个大腹便便的股东说道。
季武推开门,一群人蜂拥着进了会议室,邹凯径直坐在了楚忻言平时的位置上。
众人脸色皆是一变。
“猴子不在,山鸡称大王啊这是。”突然有个人嗤笑道。
众人由噤声立马大笑起来。
“现在不宣布破产要等到什么时候?”季武组织好措辞又开始新一轮的引战:“等到这公司的玻璃都被拆了卖掉才清算?”
他说着说着颇有些慷慨激昂、指点江山的架势,竟不由自主地站起身来:“我们大家都等着结算让手里的钱打水漂的少点儿,aicu现在烂泥扶不上墙,这个无底洞迟早要把我们榨干!”
“是啊是啊,现在不清算,难道要等一分钱都没了再清算吗?那不是蠢到可笑吗?”底下的人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季武见大家的情绪都被调动起来都向着他,底气便更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