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被女人吻过,摸着脸颊有些不好意思。
上热搜似乎不是什么大事儿,诗敏告诉她:“以后你得习惯这样的生活了,可能会被人骂,但你无需理会,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
她的本职工作,也就是演戏了。
2017年夏,剧组正式开机,取点竟是在十万大山。
莫时弼有回来探班,就拍戏这件事说起,说她比早些年间更加游刃有余,不仅仅是靠导演来发掘了,她对角色的性格行为有自己一番见解,导演也愿意采取她的意见,遇到分歧就拍两遍,偶尔还会在两遍之上取其精华拍第三遍,第四遍……
三十多度,近四十度的天气,几乎每天都在发布高温预警,通告单还是照发不误,每天吊完威亚下来,她几乎是像在盐水里泡过一遍,下来整个人都是咸的。
她每天都觉得自己濒临死亡,动起笔来手写遗书,才发现多年没动过笔,字都不会写了,好多错别字,赶紧毁尸灭迹,以防万一哪天真死了,遗书流传出去,就丢人丢大发了。
导演一口气将夏天的戏份拍完,剩下的就该等十月份的大雪了。
临回北京的前一周,她买了一束花,去了墓地。
没有靠近不幸,她路过那些小神牌,然后随机挑选一个陌生人,将花束放在陌生人的神牌前。
七年前,其实逃出来的方法也很简单,只是过程相当漫长,前后花了近两年多的时间。
一次血祭中,她无意与顶替她充当血包的周霏,俩人互相看对眼。
等到周霏第二次做新娘,她将进山的地图,仓库的方位都画了出来,让周霏带出去,并叮嘱她,近的派出所没用,最好远到城市中的公安局。如果她实在无法靠近这些地方,就要注册一个十分钟邮箱,将她给的东西拍下来发出去。
“会失败吗?”周霏忧忡地问。
“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这个派出所不行,就换公安局,行政——”她对周霏说,“现在全国扫黄□□,要年末了,该到冲业绩的时候了。”
这一等,等到周霏被接回来,就快第三次当新娘——
那几天,她心神不宁,觉得村子里的人神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