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得烦了吗不是,”辛泽西叹气,“你有没有问……”他谨慎看了眼走廊两边。
“出去再说。”
天光熹微,俩人沉默地往医院外走。
“这件事,其实也不算很棘手吧。”辛泽西眯着眼戴上墨镜,“不过就是极限一换一,三七赌赢了,她的身体素质确实不错。”
见罗文作还是不声不响,他叹气:“可以了吧,知道你气得不轻,但都过去快半月,这件事总要翻篇的。”
“翻篇?”罗文作看着他。
“啊。”辛泽西被他的眼神震住,噎了一下,立即改口,“是该给她教训,这事儿做得也太冲动了,太极端了,詹妮弗就算再嚣张跋扈瞧不起人,狗眼看人低,也不是她死的理由。”话锋一转,他依然头铁道,“但是监控我们翻来覆去看遍了啊,是她揪着三七进去的,三七只是‘顺水推舟’扯了她一把,谁知道里面打不开门,都出不去了。”
“冷藏库谁进的货?”罗文作忽然问。
辛泽西彻底被噎住,“……我。”
整个serendipity的员工都知道,入职也有培训,冷藏库从里是打不开的,所以每回搬运货物,都有几个人在,以防万一哪个倒霉蛋关在里头出不来了。
“就这样吧。”罗文作沉默良久,轻轻说出这几个字。
辛泽西听闻觉得他的肺可能要气炸了。
“天亮你带她回你的住处,”罗文作看着腕表,“四点收工,我来接她。”
“去哪?”辛泽西一怔。
“回国。”罗文作说,“还是演员做太久,即没有道德底线,还端了编剧的碗。既然是她的朋友,就也是我的朋友,朋友有难,还是解决一下吧。”
谭山崎的暗示太明显了,结合国内发来的消息,他不可能听不懂,只是她一直不戳破,罗文作就也跟着她糊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