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不耐地推着那人,摸着耳朵想说痒,这个字被口水呛到,扼杀在喉咙里,她抓着被子咳起来,又委屈地想哭。
因为有些口子浅,被药膏催化接近于痊愈,不免得发痒,迷糊中她伸手去抓挠,被人钳制住,最后还是很痛快地哭了出来。
但这回再也没人安慰她。
好在足够年轻,不吃药光睡觉,凭身体免疫抵抗力也能撑过去,第三天睡醒,体温已恢复正常,留下的只有饥饿过后的脱力感,导致她比低热时更加乏力,只是睡多了,倒也不疲惫。
在床上发呆好一会儿,谭山崎才打通客房电话,准备下楼吃午餐。
午餐进行的过程中,她得知罗文作已经离开奥斯陆,在安东尼口中,这个老大是个大忙人,酒馆只是他名下的一个副业,至于主业是什么,安东尼意味深长地指了指脑袋,神秘莫测地道了几个字。
谭山崎佯装惊讶地挑了下眉,却没有再打听下去。
如此又无事发生了几天。
她几乎每天都在照浴室的全身镜,身上的鞭痕痊愈的七七八八,变成了黑色青色,有些结了痂,有些却鼓成一条细细狰狞的疤,那支药膏已经被她挤的干干净净,纱布亦彻底用完了。
转眼来到挪威,来到奥斯陆大半个月。
这天拉开窗帘,窗外竟白茫茫一片,屋檐房顶,树杈枝头,灯杆车顶都堆满了积雪。
昨夜凌晨竟悄悄下雪了,是南部的初雪。
谭山崎压抑的心情多少有几分好转,她披上外套到楼下,想吃点热乎乎的东西。
电梯门一开,她便听到女人抚掌大笑的甜美笑声,似乎在跟众人分享滑雪的有趣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