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他声音嘶哑,若隐若现地,似乎明白了女孩的诉求。
“把这里端了。”轻飘飘的五个字,似乎很累,没有多余的力气,又怕对方听不明白,补充:“你们失败,归咎于信息差罢了,信息差有那么难吗?没有。”她笑了下,“你不会是怕了吧?”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谭山崎抱着椅背光明正大打量地上的落水狗。
罗文作花了很长的时间终于接受目前的设定,他迎上女孩的目光,下巴绷紧着。
“丢下去喂鳄鱼,然后捞两块上来寄回去得了。”接收到怨恨的信息,谭山崎转眼无辜看他,“这就是谭英的原话。”
临走前,她协助男人把他自己搬到床上,又哒哒跑到楼上,拿了两包土司和一盒消炎药放床头柜上,说:“你知道我不能送你去医院,如果觉得自己发烧了就吃片药,想要联系什么人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晚上回来。”
罗文作没胃口吃土司,空口吃了一颗药,便昏沉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在摸自己,他从梦中惊醒。
“你体质不错。”稚嫩清澈的嗓音从上方传来。
谭山崎收回探热的手,不咸不淡地道。
接着,她拿起床头柜的药板,扣下一颗药,仰头吞了,吞得极其不情愿,像吃了一只苍蝇,心情更差了。
罗文作看着她的身形,不难猜出她可能又被打了。
几个小时前,女孩脱衣飞快,他躲避不及,还是看到了一些新鲜的红痕,不算很密集的口子,却也不像是鞭子抽的,更像是尖锐的东西划的。
谭山崎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药箱进来,卡下屋里的灯光放到床边,虚踹了他一脚,“起来,给我上药。”
罗文作忍了忍,念在她年纪小,当她小孩子破脾气,下了床到边上的水龙头洗了一把脸。
旁边就是一个帘子,两平米大,墙上有一个淋浴的花洒,一旁的架子摆了一些日常用品。
“这地方,是他们曾经用来关新娘用的。”女孩的声音自背后而来,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平静地说,“新娘,不是什么新娘子,不过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