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什么都听不到,感受不到了,眼前只剩白茫茫的一片,偌大白色世界将他定在原地,周围无一人。
“咻。”
一转头,是个小女孩。
长相小巧又精致,宛若小天使。
他不明所以的迎着她的视线。
小女孩再开口时,周围环境变了,变得黑天暗地,不难看出这是一个采光不好的房子。
“你也差不多该醒了。”天使面孔,恶魔嗓音,“否则我要丢你出去喂狗。”
他躺在一个板车上,也不知在这上面躺了多久,倒是盖着破旧的毯子。
他试图从地上费力站起来,这像是耗费了他的全身力气,最终也没能站起,倒回墙边,他缓了两口气,也没力气做别的,沙哑着声音问她:“你是谁?”
嗓子眼彷佛被糊了,都是沙子,他皱着眉,声音嘶哑:“水。”
女孩忽略了他的需求和问题,“还记得自己是谁么?”接收到对方不认同的视线,她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我总要确定我是不是在跟一个智障说话。”
她声音不高不低,童音稚嫩的嗓子反而衬得她像是一个冷血的小恶魔。
他听到自己问:“我的……同伴呢?”
“死得差不多了。”
“什么?”
他不愿是这样,可也猜到会是这样,亲耳听到还是一口气接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