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现在怀疑其实是爷爷快不行了,没几年了,父亲窥着遗产,把最小的弟弟指使出国罢了。
辛泽西随母姓,早就没继承权了,他甚至比不得大院里那些随父姓的姐姐妹妹们,由此也替罗文作抱不平。
可他也知道,罗文作这个人,只当钱财是身外之物,否则也不会大把大把的钱往外撒,多年投入慈善工作。
只有身边的人才知道,罗文作最初做慈善并不是他的本意,只是太有经商头脑,投资稳赚,衡量再三,钱确实多得用不完了,恰逢当年互联网兴起,他看新闻联播发现一处落后城镇泄洪,山脚下的小学是重灾区,一夜之间死伤千人,出于人性,便心血来潮捐了大笔钱。
后来再做善举,完全是习惯了。
就连当年家里批他是扶不起的阿斗,辛泽西再度一蹶不振,也是罗文作扶起来的,天天跟外国佬周旋,还不忘来关怀没差几岁的兄长的孩子。
开这间酒馆,也是罗文作激励促进的。
那段时间他天天醉得一塌糊涂,没有一天是没有酒味的,罗文作那么厌恶烟酒味的人还上门找他,辛泽西感动坏了。
罗文作对他说:这样成什么样子?干脆开间酒馆,然后把它喝垮,我才当你厉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辛泽西听进去了,可前车之鉴摆着那儿,都产生心理阴影,他做事也畏手畏脚的。
罗文作又说:想做什么就去做,小叔给你兜着。
辛泽西感动坏了,曾期待地问:像给崎崎兜着那样兜吗?
罗文作却感到好笑:你几岁,她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