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客的脸,怎么伤的?”罗文作看他。
“哦。”安东尼抱着托盘,如实地把刚才的对话道给罗文作一遍。
罗文作愈听,脸色愈发的差。
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眉眼都快压下来。
“她交男朋友了?还打了她?”
“他死定了。”辛泽西摇头,“敢打我们崎崎。”
“你去哪里?”他看着罗文作拿起手机离桌。
“……出去吹吹风。”
五分钟后,安东尼授意端了一盘今天下午才进货的山羊奶酪和驯鹿香肠,推着餐车乘坐老式电梯到七楼。
这栋建筑在奥斯陆多年,后才被装修成为酒馆和旅馆,隔音能力有限,七楼却是寂静无声的。这个时间,几乎没有人会待在房间里,大多数客人会在外面猎艳,或在楼下喝酒。
安东尼踩着柔软厚重的地毯,轻手轻脚地找到了703的房间。
门铃太响,怕惊动了房间里的人,就在他举手轻叩房门的瞬间,屋里隐隐约约有呜咽的哭声传出来。
安东尼怔怔一愣,停下敲门的动作,看向正靠在门边上一米的老大。
显然罗文作也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冷着一张脸,眉骨下压着的阴影,颇有一番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