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他确实说中了。
不说婴儿时期没人哄,她记得很清楚,有回两岁多在傍晚的屋子里醒来,发现整个屋子都没有人,以为爸爸妈妈都走了,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可把她吓坏了,一直记到现在。
可这种时刻,却是不少的。
“抱歉。”莫时弼倒了酒,也知道自己说多了,惹她不高兴,要跟她碰杯。
“嗯,原谅你了。”谭山崎接受了他的道歉,跟他碰杯,又不解,“那照你这么说,全天底下没几个人适合做父母亲了。”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养孩子就跟,”莫时弼想了下,脑海里字斟句酌,最终确定用词,“就跟搞科研的差不多,要耐心,要谨慎……不过孩子这玩意儿,有点邪门,可以是礼物,也可以是炸弹。就算你在养之前,明明定好有一个方向,但永远不知道自己养出来的会是个什么东西。”
“受教了。”谭山崎诚恳地,又跟他碰了杯。
“不喝了,”莫时弼摆手,“待会要喝个饱。”
“你们今晚住哪里啊?”谭山崎开始担忧,“你跟罗文作都这么说,你们有人负责扛吗?”
不知道哪个字戳中了他,莫时弼笑得见牙不见眼,肩膀抖起来。
“这不还有你吗?”
“雇童工是犯法的。”她皱着小脸苦恼道。
“没说会付你钱,这就不算雇。”
“你还好意思说!?”
俩人你来我往地说着话,莫时弼就要陪着新人去敬酒了,用他自己的话说,伴郎就是为了帮新人顶酒用的,不过顶的是发小和朋友的酒,他高兴,也甘之如饴。
可莫时弼酒量真算不得多好,个把月前拍戏对戏,谭山崎跟他私底下是烟酒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