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向教学,生活排除法是吧?”莫时弼气笑了。
罗文作不以为然,“她看点坏的,就知道遇见难题的时候,该怎么面对,做选择。我总不能教她对生活处处避让,做个象牙塔的公主。”
“你不觉得这很儿戏吗?”莫时弼麻了。
“所以让你挑些合格的剧本。”罗文作说。
“爱情也可以?”莫时弼故意拿腔作调地反问。
“可以。”罗文作无所谓道,“与其让她不明不白的跟初恋步入婚姻殿堂,然后在雾里摸黑,受尽委屈,不如让她试多几个,擦亮眼睛。我希望她脚踏实地的生活,路上的每一间屋子打开门,都能收获一份礼物,哪怕不慎遇见变态,她也得有能力抗衡。而不是没有心理准备,走每一条路都战战兢兢,不知道路上有什么在等着她。”
莫时弼沉默抽了口烟,不禁感叹:“你真行。我服了。”
“辛苦了。”罗文作倒是笑了起来,心中一颗大石碎了一半消失,还剩一半,“晚安。”他从地上站起来。
“不是,就这样?”莫时弼一个怔愣。
“就没别的事了。”
罗文作关掉电视,室内顿时恢复寂静。周遭无声无息的,边上是落地窗,外是万家灯火的北京,莫时弼还没挂断电话,那头打火机齿轮嘁嘁喳喳,似乎还有话想说。
罗文作没给他这个机会。
“抽烟镜头都删了吧,以后也甭拍了。”
“不是吧,”莫时弼大喊,“说好的投资人不会干涉导演编剧创作呢?”
“迟早得打码。”他轻声道。
莫时弼没听清,“还是你还在介怀我让她抽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