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喜欢’把工作带回家,熬大夜加班加点,在世界范围内是出了名的。
好在这个上司没有带来本土的陋习,除了最开始过来救急,每天加班到九点,后来过了风头,夏天雷打不动傍晚六点下班,冬天风雨无阻地下午三点回家,在挪威人眼中姑且算是入乡随俗。
这通电话打得不长,这个时间奥斯陆已到午夜,罗文作迅速地给每通电话做总结内容,谭山崎听得出来,这还是昨日的工作,有些他看到了邮件,可以迅速地回复对方,有些则是在手机里当场口述,这样的工作电话则打得长了一些。
谭山崎不知道该不该回避他打电话的时候,可罗文作明知她能听懂英文,还是他亲手教的,却也没让她回避,于是她就是心安理得地待在身边,一直到顶楼,跟着他离开电梯。
那天前台还说给她准备的套房是在顶层,可从她等电梯,等来的却是罗文作从上面下来的电梯,就意味着顶层之上还有一层不对外开放的顶层。
走廊铺满了地毯,走在之上能吞噬掉跫音,墙纸是老旧的碎花,挂了几幅中世纪风格的画,每一扇客房门都间隔一段距离,不知这些房间可曾住过哪些人。
“可以了吧?”罗文作不知何时结束了通话,转身看她。
“你还想跟到什么时候?”
俩人间隔有一米远,谭山崎定睛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
“五天?”她试探性问道。
“你想太多了。”罗文作指了指她,忽然很轻的笑了下,“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那你就动啊。”谭山崎不解,正中下怀。
“我的意思是揍你。”罗文作正色道,拿出门卡,嘀的一声,门自动弹开。
“那我决不还手。”她笑嘻嘻地,先从罗文作旁边溜了进去。
“是吗。”罗文作淡淡地说了声,从外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