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侮辱我的爱意。”谭山崎斩钉截铁道。
周霏耸了耸肩,心底里其实很同意罗文作的话,表面则憋着笑道:“你现在就像是一个青春期被家长逮到了早恋的少女,觉得自己爱惨了谁,实际上语言苍白。”
“你的意思是,”谭山崎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我其实没有那么喜欢他?”
“你只是信任他。”周霏说,“我理解你,就像去年的我一样,我也很信任你,离不开你,说不定你也只是这样,不想离开他,但时间长了,你就会发现,没有谁离开谁就会活不下去,你看你这一年,也活得好好的。”
“可我喜欢他啊。”谭山崎觉得自己仍然转不过弯儿来,心里好不烦躁,脑子里像是百来根黑色毛线缠在一团,“难怪有句老话说,当局者迷,我现在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你说的这些无法说服我,我这几年陆续做过春梦,这很难说不是爱吧?”
“……”
虽然她没法说服谭山崎,但谭山崎反过来说服她了。
确实,谭山崎并不喜欢与人肌肤相亲,走在路上不爱牵手,从不跟人一床睡觉,睡着时但凡有人经过,她一下子就能惊醒,就更别提碰她了。
春梦都不醒?那确实是真爱了。
周霏语塞一阵,过了好半天,才缓缓道:“那人家现在怎么看你?”
谭山崎却默不作声了,端起啤酒罐。
俩人聊了一段时间,啤酒都不冻了,温温地,她回头看了眼小客厅,陈映珍还在卫生间里头没出来。
这是老居民楼了,当时租房跑了一段时间,才找到两室一厅,卫生间要求是坐厕的出租屋,因为陈映珍不方便,她们首要排除的是蹲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