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是这副样子?”她问,“不高兴吗?”
“我看起来像是高兴的样子吗?”谭山崎托腮,平静地说,“我不信他不记得我,他看上去也不像是不记得我,那他就是故意的。”
“我想了很久,三年,四年,想他可能死了,死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又或者失忆?植物人?回来找我的路上吃了没熟透的菌饭?又或者被毒贩又活埋了一次,这回没得人救他了,”
周霏:“……你能不能盼着他点儿好。”
“但事实就是,人家屁事没有,就是没来找我,”谭山崎惆怅地,一口酒,一口烟,“我好傻啊,为他找了个千百个借口,结果人家回去继承家业了。”
“……他叫什么来着?哪个字。”周霏忽然问。
谭山崎掏出手机,打开浏览器,输入这三个字。
周霏眼看着,说:“牛逼啊,怎么你认识的人都有百度百科。”
谭山崎说:“是吧,我也这么想。”
“我昨儿到今天,脑子都是懵的。”谭山崎说,“看到他的时候,脑子就开始嗡嗡嗡。霏霏,你有谈过恋爱吗?”
“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就谈过。”周霏说。
“那有点太早了吧。”谭山崎发自内心道。
“对,”周霏坦荡荡地说,“初恋这一段,甚至初吻都没献出去。”
“那现在初吻还在吗?”谭山崎好奇地问。
“初二给了个傻逼。”周霏啧了一声。
“倒霉。”她微叹,托着下巴颏,又说,“真没劲儿啊,活着真没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