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山崎不知道他脑内细胞如何地被翻来覆去,她安静地等待莫时弼做决定。
同时补上一句:“也不用你给我钱……原来演员拍戏应该是要给钱的吧?不知道你们的行话叫什么,但不用你给钱,我们的交易就是,我让你拍,你不要求我签字。”
见莫时弼一时拿不定主意,谭山崎也不强求,毕竟大家不熟,谁也信不过谁。
“你考虑着吧。”她说,“我明天这个时候,还会再来这里。”
陈映珍得了抑郁症,不确定是获救出来才得的病,还是在马哈的时候就患上了。
周霏今日要上班,她把陈映珍哄睡后,出来找医院。
东山条件落后,公立医院人多,又只能针对病症开药,没有心理相关干预的,让她一顿好找。
当晚回到出租屋,三个女生同桌吃饭,背景音唯有空调呼呼地吹,周霏嫌太安静,开了电视机。
谭山崎这时候说:“回北京,你们乐意吗?”
周霏不太愿意,“北京不好找工作,租金又贵,物价又贵。”
“那我们买套房吧。”谭山崎说。
周霏放下碗,笑不出来,“去年我们到北京,朝阳房价还是两万多快三万,现在就往四万涨着去了,年底到明年初,估计要五万去了。”
“怀柔可以,万把块左右。通州,门头沟,房山也都行。”谭山崎声音平静。
“万把块,说得轻巧,你有这么多钱吗?”周霏问。
“我,我手里有三万块。”陈映珍突然出声,她捧着碗,眼神呆滞看着眼前的菜,嘴角还有一粒饭,“是我从小到大的压岁钱,当时存在卡里,一直没动过,去旅游都怕丢了,没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