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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山崎承认当时的对话有赌气的成分在,但人越长越大,就过了最初叛逆,凡事都想跟罗文作作对的年纪。
重逢后,她总是假装很听话,罗文作说东她就不往西,妄想着,这样他就会喜欢她了吧。
可到头来,一切都是无用功。
但分开生活不代表要老死不相往来。
眼见着他挪步,要往另一边离开,谭山崎快步上前拉住他臂弯,罗文作大抵是看在她穿着高跟鞋,没做力气,任她推墙上。
离得近了,谭山崎闻到他衬衫上的香水味,那是衣帽间玻璃橱窗里常年摆着的香水,他则出门从不喷香水,淡淡的味道萦绕着俩人。
罗文作安静地看着她,没说话,仍在保持通话,也许话筒那头的人,仍在孜孜不倦地说着工作上的事情,又或许是三五好友的日常对话,但谭山崎一个字都没听到,她一双淡淡眉眼,以视线聚焦认真地描绘着他,踩着高跟鞋的她,虽依然做不到可以跟罗文作平视,但轻易就能够吻上他的唇部。
罗文作依然不声不响地,任她吻着,舔舐着直到走廊出现了人,要从他们身边经过,他才掐了通话,抬手触摸上谭山崎的脸。
罗文作的手顺着她的脊椎一寸一寸下滑,扣着她的腰,抚摸在脸边的手,指腹摩梭着她的嘴角,似是一道钩子,她顺从地嘴角起开了个口子。
这个吻缠缠绵绵,谭山崎正进入佳境,心率都慢了,血液却在悄然上涌,整个人好似处在蒸汽当中,飘忽忽地,脸颊的红浮出打落的腮红。
偏偏罗文作在这时停了下来。
突然的停止,暧昧的抽离,让她霎时没反应过来,眼前满眼满心都是他没穿西装,白衬领口稍乱,锁骨露了个边儿。
再往上,她迷离的眼神顿时清醒,顺着他脉络分明的脖颈,到他的下巴,唇部,视线游移,不敢再对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