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我闭嘴?实话让你不爱听了?”谭山崎随手把手机放到桌面,“但凡你们报警,哪怕一次,我都不至于这样,你们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我在干嘛?”
“我让你闭嘴!”章红玲扑过来。
“我在被人性侵,被人虐待,”谭山崎丝毫没躲开,平静又铿锵有力的声音也不落下,“被关在肮脏的地下室不见天日!你们非但丝毫不反省,还始终不认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情!在这里狡辩!与其这样,不如死在二十年前的早上!”
门霎时被从外打开,一声大吼镇住天花板。
“你们在干什么!”
章红玲回过头,满脸慌乱,立即放下揪着她领子的手。
“我,我没,我什么,我没干……”她顿时方寸大乱,期期艾艾地看向丈夫,不知所措。
陈鹏锟叹着气进来,倒没说一句话,牵起章红玲的手,离开这个小房间。
门口,陈鹏锟的大女儿和双胞胎伫立在沙发旁,越过一双父母,冷眼看着她。
谭山崎倚靠着墙,平静地吹了下口哨。
门被陈鹏锟带上,刹那隔绝了她与爱女们的对视。
谭山崎回到书桌旁,捡起电话,屏幕还在通话,显然陈映珍始终没把电话掐断。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她说。
“出去了?”陈映珍说,最后的‘了’字,声线抖了一下,加上悉悉索索的纸巾摩擦声,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