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映珍直摇头,眼红了一圈,抽泣道:“我做不到的,如果让我一个人面对,怎么把他们绳之于法这件事,我会崩溃,我做不到……”
从地下室出来,离开马哈镇,她更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不想回家,不问世事,只想离从前远远地,更不想再与那俩个人渣有纠葛。
她现在最害怕的是,侯光辉只判几年、十几年,出来后又来找上她,最后一切重蹈覆辙。
这件事情,只要想想都觉得崩溃。
“现在就是最好的安排。”她红着鼻子,斩钉截铁道,“只要你把他们送进监狱,能判多长判多长,判到无期,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谭山崎张了张嘴巴,短暂地没说话。
陈映珍不知道,就算判了无期也能改有期,表现良好还能从有期减三年五年,不久就可以改头换面地从监狱里出来。
陈映珍表露出来的害怕,她能理解。
她最近这一年亦是这种心情,怕被人捉回去,继续回到以前那个不见天日的屋子。
对此,谭山崎沉默半晌。
须臾,她说:“我会保护你的,你不用再害怕。”
俩人又对话两三句,门板被人轻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