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似乎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只是不知这失明到底是侯光辉所致,还是从前就有。
“侯光辉被抓了。”周霏舀了一口粥,继续喂她,“你不用害怕,以后自由了。”
“真……真的被……抓了吗?”她震惊地抓着周霏的手。
“对。”周霏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她低头迟疑一阵,才说,“我叫陈映珍。”
“你几天没吃东西了?”周霏问。
陈映珍想了下,这对于她似乎是一道难题,沉默一分钟后,她说:“不知道……”
“先吃半罐吧。”周霏说,“把粥水喝完。”空腹太久不宜一上来就暴食。
周霏边喂她,边问了她一些被绑架的事情,陈映珍断断续续地答话,跟报纸上说得大差不离,但第二次通话后的内容,都在报纸新闻上戛然而止。
“第二次通话结束,他本来打算把我撕票……”陈映珍嚅嗫道。
第一次通话是当着陈映珍的面打的,侯光辉似乎也见惯了这种六亲不认的局面,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陈映珍确实头一次尝到被亲人狠心抛弃的滋味,不可置信又伤心绝望,她活生生一条人命,竟被含辛茹苦养育自己十几年的父母如此轻松地抛弃了,就为了那区区二百万。
“我求他们报警,想着就算是要死,也要把罪犯绳之于法。”陈映珍苦涩道,“但他们一定没有报警。”
绝望与求生的欲望堆积在脑海里,她本能地哀求绑匪,再打一次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