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山崎小姐还跟罗生认识啊。”
“对了,最近有部新戏,不知山崎小姐愿不愿意赏脸……”
……
一顿七嘴八舌的夸夸其谈。
难怪罗文作不作她介绍,原来是不需要。
谭山崎眼睑微垂,付诸一笑。
很轻的一个笑,像极轻叹气。
她坐在罗文作腿上,脸颊贴在他的左肩,几乎是被罗文作圈抱的姿态,柔靡地依附在他身上,就像那盘绕于人的菟丝子,金灯藤。她病还没好,表情恹恹,周身气息倦怠,吝啬于分人群一点目光。
罗文作正听众人说到文艺电影的票房不叫座,偏偏审核这关又卡得愈来愈严,前两年拍的唯恐要烂在手里,啧有烦言。
一声有意无意的轻叹。
“累了?”罗文作垂着眼睑看她。
光线微弱,整个大堂昏暗翳翳,唯有舞池灯光闪烁,光怪陆离,倒显得氛围纸醉金迷。
他注意力一走,盯着他说话的那人登时卡壳,下文没人附和,这一桌顿时安静下来。其余本就无心听怨、一心想从罗文作身上薅钱的人,亦跟随着罗文作的注意力走。
今夜带伴的人不多。就算带了伴,进了这场谁也顾不上谁,都想着攀附关系,结交人脉,也就不约而同地各自分头行动。
像当前俩人这样的,一晚上如影随形,坐卧不离,去卫生间带着,坐着都抱在身上的,当真是全场唯一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