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山崎了然点头。
当时他们闹出的动静不小,约莫是她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就有人循着声音前来查看情况。
“那现在咋办?人进去了,”周霏在她对面坐下,“地址你搞到没?”
谭山崎没说话,她本打算等人进去后,再想办法花钱找人找律师传递信息,倘若侯光辉再敬酒不吃吃罚酒,她便只能跟正义站一边了。
寻思着,她摸出口袋里的东西,钥匙,手机,纸条。
她摊开纸条,递给周霏。
指着上边的地址,示意她查卫星地图。
周霏照做,打开桌上那台二手笔电,据二手店老板说,这台笔电是零八年产的,便宜能用,稍微有那么一点卡。
俩人在书桌前待了足足一个多小时,发现这串地址虽然是郊区,却不是北京的郊区。
“侯光辉也太能窜了吧,这儿是哪里?”周霏眯着眼,匪夷所思,“都快到河北山里头去了。”
“你确定是这个地址吗?”周霏又问。
不确定。
她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址。
谭山崎摸来手机,打开短信页面,输入三个字。
【去看看?】
“行是行。”周霏迟疑了一下,“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去是不是太冒失了?万一这就是人家设置好的陷阱呢?”
确实。谭山崎微微一颔首。埋头打字:【什么地址会揣自个儿身上?】
他自己有脑子,不需要。
【这可能是他人给的。】
“我看也是。”周霏叹气。
别人给的,与侯光辉有关,与她们就没什么关系了。
那么这条线索便到此处中断。
俩人颇为失落,不再说话,空气再度陷入沉默。
谭山崎抱着水杯,一小口小口的渡进喉咙,以试图缓解喉咙的疼痛干涩,却还是痛。